一时兴起突然想写个文。虽然语文巨差并不太会写(
我自己是合唱团的,去年还唱了弗雷安魂曲,就不自主带入印度人了(笑)
和群里的太太们一起脑出来的
唱诗班阿周那和作坊小工匠迦尔纳的故事。
背景知识不足,漏洞会有很多(
阿周那7岁,迦尔纳17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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教堂的钟声在小城上空久久回荡着,虔诚的人们的眼中闪着流光。他们谁也不和另外的谁说上一句话,却都有着默契似的,一点一点聚集在硕大的教堂里。今天是礼拜的日子。

风琴将教堂那布满精致的装饰画的天花板支撑了起来。傍晚的教堂光线不是很充足,台阶上的蜡烛被逐一点燃。没有人说话,但若静听,仍能够听到人们的或大或小的呼吸声。教堂的回声很大,外面的风拍打在五彩的玻璃上,烛光随着流动的空气微微跳动。人们似乎在等待着什么。

一个男孩姗姗来迟。他微喘着气,匆匆地跑到了教堂一扇没关严实的窗子下站住。傍晚的秋风轻轻吹气他并不算是整齐的发梢,浅淡的发丝剐蹭在他同样看起来苍白的面颊上。他用手背擦了擦汗,宝石似的眼睛投过夕阳的照射发出蓝绿色的光。他这才稳定住气息,抬头望着窗子。

教堂里还没有声音,他松了口气,转过身,靠着墙根慢慢地坐下。

教堂之内,一群孩子分成两波,分别从风琴的左侧和右侧登上了台子。他们身着白净的长袍,手里捧着蜡烛,稚嫩的脸因烛光的照射显得很有光泽。面前的人们用真挚的眼神望着这些孩子们,纷纷握紧了手中的信物,深深埋下头。

风琴声静静地响起,人们默默地做着祷告。

站在中间的男童声音率先响起。他的声音并不是很大,却拥有着穿透力,整个教堂的空气瞬间充满了回响。他用他那稚嫩而清脆的声音诵唱着圣歌的字句,在其他孩子低语的映衬下,这声音显得格外空灵。

窗外的男孩不禁紧紧地闭上了眼睛,深吸了一口气。他扬起脑袋,半睁开眼,看到了被教堂的墙壁切割过的天空。即将落尽的夕阳使天空呈现出一种神秘的紫红色。

男孩的名字叫迦尔纳。他不信教,也不喜欢听大人们婆婆妈妈念叨着什么神明。他至今没有踏进过教堂,虽然他也可以进入这个被他人看作神圣的地方。但是来教堂听圣歌是他的一大乐趣。家庭的境况不允许他在外求学,所以他就经常跑来听孩子们唱唱歌。久而久之,他好使的耳朵已经可以分辨和谐混交在一起的各个声部了,甚至每一个孩子的音色。他可以记住他们每一个声部的旋律。

那名男童是大半年前唱诗班加入了一名新成员。男童拥有闪着古铜色光泽的皮肤和微微卷曲的头发。出色的音色和发音素质让他很快成为了唱诗班的领唱。大家都说他是被神所爱的孩子,所以才拥有这般动听的嗓音。

他抬着头,仔细聆听着这位男童的声音。恍惚之间,他好像察觉到了一丝异常。他皱了皱眉。不过很快男童的声音就与其他孩子的声音混为一体了,但他仍尝试着把这个声音分辨出来。

“他今天好像不是很有精神。”迦尔纳这样想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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迦尔纳觉得礼拜的时间每次都很短,可能因为听圣歌的时间减少了无聊感。他坐在墙边,有心无心地和认识的人打招呼,心思却还在刚刚察觉到的男童的异常上。

教堂的人走光了,周围恢复了夜晚的平静。教堂的灯熄灭了。月亮爬上天空。今天是满月,月光在地面上似水一样流动着,一点一点将迦尔纳包围。虽然已经入秋了,但晚上还不至于那么冷。迦尔纳无从得知男童那微妙的颤音是怎么回事。

过了好一段时间,他叹了一口气,从墙角站起来,拍拍身上的尘土,准备回家接着作工。

耳边响起了男童的诵唱。

迦尔纳猛然回过头,他以为自己在幻听。但是他确确实实听到了他的声音,从教堂的窗户缝里漂出来。

这一次他确切的听到了孩子声音的异常。没有风琴嗡嗡作响,没有和声的埋没,只剩下这干净的声音在教堂里飘忽不定。他的气息很不稳,但他仍努力尝试着把长长的连音唱完整。

迦尔纳耳朵贴在教堂的门上听了一会。他听到了他声音中夹带着的不安。他轻手轻脚推开了教堂的大门,突然想见一见这个声音的小主人。这是他第一次迈进了教堂。

厚重的大门还是发出了吱吱呀呀的声响,惊动了男童。歌声戛然而止。迦尔纳心知自己必须正面面对站在很远的前面的那个孩子了。

他把大门轻轻地关在身后。大门发出了一声闷响。

“你是谁?”孩子在黑暗中试探着。迦尔纳知道他微颤的声音中带着些许的害怕。
方才进入黑漆漆的教堂,视野还不太适应,一时什么都看不清楚。但迦尔纳想取得孩子的信任,就远远地站在那里,问道:“你为什么这么晚还不回家?天已经黑了,你的爸爸妈妈肯定很着急……”
孩子好像受到了什么触动。他不回答。教堂恢复了一片寂静。
他开始抽泣,努力克制着自己。
教堂只有孩子吸鼻子的声音。

迦尔纳等了等,孩子久久不予回应。他好像意识到了什么。
他于是又开了口:“……你一个人,没问题吧?”
孩子没有忍住。他没有哭得很大声,但是每一声啜泣还是深深击打在迦尔纳的心头上。他一时不知所措,但他知道肯定是自己的话语的某个部分出了问题。他想要过去安抚孩子,但是又不知应该如何劝他不哭,他怕自己把孩子搞得更加难堪。

迦尔纳不知道自己当时在想什么。他凭借着自己的记忆发出了声。不同于唱诗班孩子们,他已经发育过的声带发出了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。身体里的共鸣将圣歌舒缓平定的旋律缓缓传递给了孩子。

迦尔纳的视线已经适应了黑暗,也有月光微弱的光透过教堂的玻璃照射在地面上。他终于看到了孩子的轮廓。

低音在回旋在空气中,让人感到莫名的安心。

哭声渐渐的消失了。
孩子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旋律依附在迦尔纳的旋律上。两个来自不同年龄段的音色交织融汇在一起,相互衬托,构成了孩子之前从未听到过的和旋。

迦尔纳认为自己应该可以走近他了。于是他迈出了步子,朝着孩子走去,鞋子和地面碰出不大的哒哒声,就好像在为两个人定音似的。孩子并没有逃走,只是握着双手,似乎在等待着迦尔纳的靠近。

迦尔纳在离孩子半米的地方站住脚。他看到孩子晶莹的泪珠时不时从脸上掉下来。
他陪他唱完了圣歌最后最轻柔的一部分。

孩子的情绪看似已经稳定了下来,迦尔纳慢慢地蹲下,用他那双宝石色的眸子看着面前的孩子。孩子低着头不吭声。

教堂又一次回到了无声。

许久之后,迦尔纳率先打破了宁静: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“我叫阿周那。”孩子老老实实地回答,他摆弄着自己的手指,小小的身躯左右晃了晃,“……那,大哥哥你叫什么名字?”
“我叫迦尔纳。”这边的人笑了笑,也如是答到。
阿周那抬头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大人,又一次低下头去,揉捏着白色的衣袍。
过了一小会,迦尔纳又一次轻声的说:“……我可以抱抱你吗?”
孩子犹豫了一下。但他还是向前迈了一小步,将身体微微倾倒在迦尔纳的身上。迦尔纳接住了他。他盘腿坐在地上,把孩子搂进怀里,希望能给予他一丝慰藉。阿周那用双手依在迦尔纳的胸脯上,小脑袋乖巧的靠在他的肩头。
空气又一次安静了下来。

这是他们俩的初次见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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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也不知道后边还能不能写下去了(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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